Di Da Di Rainy Day

本文為電影復仇者聯盟衍生文

CP：Thor X Loki

慎入啊喵~~

偌大的地下室，兩人方才的吼聲緩緩迴盪著，一切彷彿都靜止了般，彼此呼吸的聲響，是時間還在流逝的證明。

Thor看著眼前的人，覺得一切好不真實，Loki說的話就像是一桶冰水般直倒在他頭上，冷得讓他無法思考，難道過去那幾千年來兄弟倆的情誼對Loki而言都只是一場戲？

「放開我。」Loki嘗試著從Thor手裡掙脫，但對方根本不動如山。

「我不要。」Thor突然賭氣了起來，把手收得更緊，「你說你不想當我的弟弟？那你想要什麼？王位？你要的話我可以讓給你。」

「哈！我區區一個約頓海姆人可不敢要那個王位！你瘋了嗎？這些話若讓眾神之父聽到會有多傷心、多難過！」嘲諷的口氣，Loki變得咄咄逼人。

「你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！提著我的頭顱回去見你父王，讓他看看你有多傑出、多有資格繼承Asgard的王位！」

Loki吼著，歇斯底里地想從Thor身邊掙脫，但他越是想掙扎、Thor抓得越緊，一雙手被拉扯得浮現瘀痕，可Loki卻像是沒了痛覺般，完全不喊痛，只是執著在想逃離這個動作上。

「夠了！Loki！」

現在的Loki，讓Thor覺得他好脆弱，無法真實掌握的不安突然湧現，彷彿下一秒Loki又會消失在他的眼前，他不能放手，如果他放手了，Loki又會不見的。

他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，他不能、他也無法再次承受那種彷彿失去了一切的虛無與挫敗感。

「這次我不會放手了！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！」

Thor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般吼出這些字句，將不停掙扎的Loki抱進懷裡，他把Loki抱得好緊、好緊，想讓Loki明白他有多希望他別再從他身邊逃離。

暖暖的、熱熱的，從Thor身上傳達過來的是他從小最喜歡的，有如冬陽般溫暖的哥哥的體溫，記憶中最熟悉的味道與溫度隨著呼吸融入體內，彷彿融化了Loki體內那個屬於約頓海姆人的部分。

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？」Loki停了下來，微弱的聲音從Thor懷裡傳來。

「Loki？」

「我已經逃得好遠、好遠，你為什麼總是要出現破壞這一切？我已經不想再當你的影子了……」

「我、我不懂你在說什麼，Loki，我只是想帶你回家而已，我……」

「以前是、現在也是，為什麼總是要讓我活在你的陰影之下？我難道就不能跟你平起平坐嗎？」

「Loki……我沒有那個意思，我只想帶你回Asgard、回我們的家……」

「那裡不是我的家！那裡根本容不下我！大家眼裡永遠只有你，我什麼都不是！我是個不值得被愛的怪物！是大家都討厭、害怕的怪物！」用力摀住耳朵，Loki耳邊彷彿又出現了他從小最討厭的耳語。

大家總是在背後討論著他和Thor差異有多大、討論著他有多不像Odin。

其實就算其他人不說，他也曾經懷疑過自己的身世，他不是沒有觀察力的人，從他懂事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和Thor、Odin有著太多不同的地方。

他拼命研讀、學習魔法，成為一個大魔法師，為的就是向其他人證明他也有能力成為Odin引以為傲的兒子，他並不是永遠都只是Thor的弟弟而已。

但，一切全都在得知自己不是Odin之子、甚至連個Asgard人都不是的那一刻，完全粉碎。

他和Thor不是兄弟，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，Thor是高高在上的Asgard神族，他只是個人人害怕的約頓海姆人，他們之間去除掉兄弟這層關係後還剩下什麼？

什麼都沒有，這是Loki的結論。即使Thor口口聲聲說著他們是兄弟，但Loki從來就不認為有誰能夠真心接受一個異族人，況且……他要的從來就不是兄弟之愛……從來就不是……

殺害親生父親勞菲、摧毀約頓海姆，Loki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向Odin證明他就算不是真正的Odin之子一樣也能為Asgard做出貢獻，他從來就沒想過要跟Thor搶王位，他做的這一切都只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，但最後卻換來Odin的否定、Thor的誤解，父子倆一起將他推入未知的黑暗深淵。

無法消停的絕望與孤寂讓他失控，他發了瘋似地計畫和齊塔瑞人合盟破壞米德加爾的一切。他也曾想起一旦米德加爾受迫害，雷神那堅毅的臉龐會流露出如何的悲傷，但在與憤怒拉扯的過程中，不願哥哥受傷害的憐憫之心節節敗退，最終，意欲破壞一切的憤怒戰勝了。

事已至此，Loki早已不在乎神域、Odin，甚至是Thor對他的想法，對Thor的愛扭曲了一切，既然他無法改變血緣這既定的事實，那他就破壞所有的真實。

「你不需要假惺惺地對我！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！你滾啊──滾！！」

──別告訴我你變得這麼軟弱是因為那個女人！！

Loki現在的表情，和那天在彩虹橋上一模一樣。

壓抑許久的忿怒、悲傷、自卑與不安，種種負面情緒在一瞬間潰堤的模樣。

那表情讓Thor連想都沒想就喊了出來：「我不在乎其他人怎麼想！我要的是你回到我身邊！」

Thor的一句話，讓Loki混亂的腦袋突然停止了運轉，他抬起頭望著眼前的人，他的哥哥。

「在你遭到流放之後，這裡……」Thor伸出右手握緊Loki蒼白瘦弱的手，放到自己的左胸口，「我的這裡，就不再跳動……我的意思是、我是說，我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，我的世界好像停下來了……沒有你，我的世界好像空白的，我每天都不曉得該做些什麼才好，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……」

「那種感覺好難受，就算我試著想忽視，卻總在下一秒又感覺到，Asgard……在Asgard每個角落、每個地方都有我們的回憶，我根本連忘都忘不掉……」

懷裡的Loki安靜地看著Thor，一雙大眼不停觀察著Thor的表情，他試著想在對方臉上找到說謊的特徵，什麼都好、只要能找到一絲不真切的證據，他就能夠緊抓著反駁對方，但Thor臉上有的只有真誠。

他其實明白的，自己的哥哥從來就不擅長說謊。

Thor不像他，能夠那麼俐落的掩飾自己的感情，每次說謊就會手足無措，眼神不停飄移，扯謊的等級根本連小孩都不如。

但是，他還能夠相信嗎？

「Loki，我、我不像你那麼會講話，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到底對不對……可、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再不見了，我希望你待在我身邊……」

聽到這裡，聰明的Loki早已明白Thor想表達的是什麼，只是Thor本人還無法理解自己的狀況。

眼前的男人從來就不習慣用大腦思考，但也因如此，他才會是全阿斯嘉最沒城府、自己最能相信、不需加以防備的人，他唯一的、無人可取代的哥哥。

「我問你……」

Loki有些遲疑地從Thor握緊的手裡抽出自己的，接著用食指戳著Thor的胸口說：「你、你是沒吃飽嗎？」

「咦？不、不是啊，我每天都有按時吃飯，我吃的跟佛爾史提格一樣多……」有時候好像比他還會吃……

「那你一定是摔壞腦子了。」

「我沒有受傷啊，我一直都很健康……」范達爾每次都說他壯得跟頭牛一樣……

「算了，你這種肌肉白痴就算撞成腦震盪自己也不會知道。」

「咦？」Thor望著懷裡的Loki，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，卻說不出來是哪裡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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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這篇結束我要換風格寫寫，幹嘛老愛挖洞給自己跳（眼神死）